※搬舊文ww
※此篇是「定情信物」的第二篇後續(這腦洞被我挖大了(;゚д゚))還沒看過的建議先看看(っ・Д・)っ
※一期一振=天下一振。
※我覺得我寫的和自己想像中的天下有點不一樣诶。(#
※上課上過頭導致有點失智(x)語無倫次(o)以及各種文力倒退。
※OOC、崩壞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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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不知道自己為了讓三日月開口究竟等了多久。
他只知道,自己的期待並沒有落空。
這是一種十分深刻的喜悅,一種不斷等待、漫長的堅持終於有所回應的激動,就算三日月毫不留情的句子裡沒有一絲善意也一樣。天下悄悄掩住發熱的眼眶,生怕自己快要滿溢而出的眼淚伴隨著無法克制的情緒,就這麼在三日月面前潰堤。
要不是他死撐不讓腦內那根繃緊的弦斷裂,此時的他可能早已泣不成聲……壓抑已久的情緒要爆發起來,可是很恐怖的。
「因為你每天都來,實在是令人鬧心,為了請你安靜點我只好開口了。」三日月頓了頓,修長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逐漸染上溫度的髮簪。「希望我這次替你解惑後,可以不要再來煩我了。」
「什、三日月殿,我……」
打斷天下尚未構成的話語,三日月眼簾半闔,略帶恍惚的細細回憶道:「這個髮簪……是一個笨蛋給我的承諾。一個我和他都已經違反的、不可能實現的承諾。」
明明他平淡的語氣是如此輕描淡寫,就好像那回憶是如此微不足道,天下卻敏感的查覺到他隱藏在不在意之下的哀傷。
「更何況,都已經過瞭如此漫長的一段時間,他或許早已淡忘了……無論是這戲言般的承諾,抑或是三日月宗近。」
抬頭仰望懸掛在屋簷那損壞已久、不再發出清脆聲響的風鈴,三日月輕嘆。
封塵在他心底最深處的記憶開始鬆動,不受控制的破繭而出。
同樣是在絕美的櫻花樹前,自己和那個佔據他所有思緒、奪去他所有餘裕的銀髮青年一邊吃著三色團子,一邊安靜的聽他訴說一個個他在外面遇到的奇聞逸事,那段快樂而短暫的時光……
然而,自己身旁已不再有他陪伴。
「他……是一把名為『鶴丸國永』的太刀,是由我的鍛造者三條宗近的弟子五條國永所鍛,算是我三條派的一份子。」
三日月頓了頓,低垂的眼逐漸悠遠、迷離:「當時的我被三條大人限制在家中無法自由的出入,也因此造成我對外面世界的好奇和嚮往。鶴丸每次造訪,總會告訴我外面的事,也會帶許多新奇有趣的東西來,包括這個髮簪……也是他送的。」
天下依言看向髮簪,但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三日月明顯柔和下來的表情。他不禁羨慕起鶴丸,能夠從三日月那裡得到他完全不敢奢望的掛念和愛慕。
「是他讓我認識了外面的一切,把我從孤獨中拯救出來……他就像一道劃開陰霾的曙光。他豐富了我的世界,然後更進一步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我的世界……」
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三日月臉上漾開,有感謝、有思念、有感嘆,也有無法言喻的惆悵。
天下抿唇,聰明的他聽出了話外之意:
他失去了他的世界。
「……我可以問你們許下了什麼承諾嗎?」久久未發話的天下突然出聲。
三日月身形一顫,微微垂下頭,垂下的髮絲遮去他的臉讓天下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很好奇?」
天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眼裡的真摯和關心令他的眸溫柔的讓人心醉,只可惜三日月沒有註意到。「我是很想知道沒錯,但是如果三日月殿不想說,那我便不會多問。我會等到你願意提起的。」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不自覺得撫上自己的髮尾,此時的三日月深藍的髮已不復昔日的長度,短的連自己都好一陣子了卻還沒適應。他黯然的笑容裡多了分苦澀。「他說要為我盤一輩子的髮……什麼的,只不過是玩笑般的約定罷了。」
「依照三日月殿頭髮的長度,應該是盤不起來的吧?」
「是啊……『現在的』長度是盤不起來沒錯。我的頭髮,早就被豐臣秀吉給削掉了。」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三日月不禁厭惡的擰起眉頭。他不會忘記,傷痕累累而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他被豐臣用力的揪住頭髮,想要掙扎卻沒有絲毫力氣反抗,就這樣讓豐臣冷酷的削去自己一頭長髮……
不只是頭髮,他心中的什麼也隨之簡單的就被斬斷了。
頓時覺得有些抱歉的天下張了張嘴,即將脫口而出的道歉到了嘴邊卻吐不出來,默默的他終究什麼都沒說。他明白,此時他的安慰對三日月來說反而是種侮辱,顧及到他的感受,天下只好吞下滿腹的歉意擺出不以為意的模樣。
「……三日月殿很看重這個諾言吧?」
三日月抬眼。「喔?何以見得?」
「因為,你不是為了鶴丸殿留著長髮,還為了頭髮被削短的事生氣嗎?」
「我說過,這只是個玩笑話。」
「既然是玩笑話,你又何必如此在意自己的頭髮,又何必隨身帶著這髮簪,不是嗎?」
「我……」
咄咄逼近的天下那銳利而不留餘地的問題將三日月偽裝的堅強徹底粉碎。他怒視著天下並糾住了他的領子,就像隻受了傷的野獸為了掩飾自己的脆弱而虛張聲勢,然而這並沒有讓天下退卻。「你又知道什麼了!你不懂,這必須是個玩笑,我才有辦法嘗試忘了他,不然……」
「我會承受不住,這漫長無止盡的孤寂……」
距離三日月的臉頗近的天下看見了,在那雙漂亮的新月之瞳中,泛起了點點星光般的眼淚。他的眼裡再無憤怒,氣勢隨著話音的落下而逐漸轉弱,三日月的手因為顫抖而無法使勁,卻仍堅持的抓著領子。
天下覺得自己的心都糾結了起來,彷彿三日月抓住的不是衣服而是他的心臟一般。他心疼得快要窒息了,天下寧願是自己受到折磨而不是三日月,要是可以的話,他甚至願意為他承受一切。
不過他雖然心疼,卻一點也不後悔。
要是放任他在這麼躲在築起的高牆後不與他人接觸的話,天下擔心總有一天三日月會失去自己的情感,甚至更糟糕的,因為失去自我而墮落。
這絕不是天下願意見到的。
「三日月殿,我希望你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輕輕握住三日月的手令他鬆開自己的衣領,那股冰冷的溫度宛如刀刃,讓他心寒。
「……放開我,天下一振。」再度回復往常的冷漠,三日月卻不再看向天下的臉,似乎是刻意的避著他。「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請你依約,離開這裡吧。」
眼看三日月又將闔上他好不容易撬開的心靈大門,天下咬了咬牙,強硬卻不粗魯的把他的臉給扳向自己。
「你要做什……麼……?」
三日月驚慌的反抗著,但當天下的表情——揉合著痛楚、深沉和黯淡的表情——映入他的眼時便愣住了,就連掙扎的動作也緩緩停下了,心裡五味雜陳。
為何要露出這種表情?
沒有吐出自己的疑惑,三日月完全無法理解、更不知該做何反應。
見三日月安定了下來,天下用以壓制他的手也跟著放鬆了力道,像是愛憐的輕撫、摩娑,帶著些許無奈和哀求。天下揚起一抹悲戚的笑容,柔聲道:「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對我敞開心房?」
「我倒想問,你為何執著於我?」
「為何?」
天下先是指了指三日月的左胸——也就是心臟所在之處,像是說給自己聽般的低喃:「因為我聽到,從這裡傳來的聲音,痛苦的哭喊著……」接著小心翼翼的握住三日月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那道聲音讓我的心很痛、很痛,久久無法平息……」
從掌心傳遞的心跳有些紛亂、有些急促,感染了三日月。
噗通。
噗通。
噗通。
他竟漸漸的分不清,耳邊迴盪的是天下的心跳,還是他自己的。
「起初,我也是想就這麼放著不管的。但我就像是被什麼牽引似的,慢慢的開始靠近你……不知不覺,便掛在心上,再也放不下了。」
天下頓了頓,眼裡無邊的溫柔彷彿可以讓人溺死在其中。「我以後每天、每天都會來看你。我會陪你一起等,直到你的傷口癒合、直到你能坦然面對自己過去的種種,就算你不願意也無妨,我就躲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等待……到那時,我希望能代替那個人成為你的世界。」
「所以拜託你,不要露出那種表情。」
交扣的十指讓天下的體溫渲染開來,指尖克制不住的發燙。也許是那認真的視線及令人害臊的話與太過熾熱的關係,三日月清秀的臉龐竟驀的刷紅了。
這種反應到是大大出乎天下的預料,他想過三日月聽到他的話後臉上的表情會是厭惡的、不屑的、鄙夷的,就是沒想過會是……這種的。不解的天下開始回想自己究竟說了什麼能讓他有這種反應……
然後,他也不由得炸紅了臉。
「不、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只是……」天下連忙鬆開手,手足無措的和三日月開一小段距離,因口吃而無法組織成完整的句子。
『哇、哇啊啊啊……抱歉三日月!我、我,這個……』
一抹銀白的身影悄然和天下的模樣重疊在一起,朦朧了三日月的眼。噗的一聲,他不禁掩嘴笑了起來。
見三日月又笑又哭的,天下更加慌張了。「三日月殿?怎麼了?」
「……和他,真像啊。」
是啊,真像。
無論是執著的地方,抑或是令人害羞的地方。
「什麼?」天下錯過了三日月的呢喃,疑惑的問。
「我說,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奇、奇怪的人……?」
三日月看著天下滿臉的糾結,忍不住勾起嘴角。深藍裡的冰冷疏離已悄然融化,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不過……我並不討厭喔。」
一陣清風拂過,帶起了一串許久不曾響起的清脆叮鈴聲。
春櫻正盛。
END.2015.10.20
嗯,又是好久不見的更文。
這篇真的搞了好久阿(笑)最近剛考完試+莫名奇妙爆字數(比草稿多了一千多字)+一直修改所以……(;゚д゚)
真是抱歉(つд⊂)
嘛,這篇本來預計會有一篇附錄,但是字太多了餘是砍掉了Σ(゚д゚)
總而言之,我終於打完了哇哈哈哈(#
正文字數:3471字
總字數:375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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