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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日柱炭被主公丟去當培育者訓練小孩子們的故事……
■收回了鱷魚勞斯的便當,給我活!
■其他人會陸續登場,敬請期待
■此時代的柱:日、鳴、獸、蛇、戀、岩、蟲、水(鼠尾),其他人都要被扔到炭炭那裡去的
 
01

  「主公,您叫我嗎?」
  炭治郎拉開紙門,恭敬地跪坐在產屋敷耀哉的後方,望著他的背影詢問。
  「嗯,我有事情想拜託你,炭治郎。」耀哉回頭,明明是看不見的雙眼卻輕易的捕捉到炭治郎所在的方位,他溫和的笑著,「我希望你能幫忙照顧一下小孩子。」
  「……欸?」

02

  炭治郎懵逼的站在一棟略顯老舊的木屋前,呆呆的跟身旁送自己抵達目的地的隱的成員到了別,然後抓了抓頭。
  耀哉跟他解釋過了,他說因為鬼殺隊現在嚴重缺乏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才,於是他挑選了一些有才能的小朋友,打算讓身為柱的自己親自鍛鍊這些還沒成熟的幼苗。
  於是炭治郎打開了門,「不好意思打擾了!我……」
  「日柱大人!您終於來了啊啊啊!」一個穿著鬼殺隊隊服的人百米衝刺的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倒在炭治郎面前,把他嚇了一跳。那個人一抬起頭,炭治郎又嚇了一跳。
  這個人他認得,是曾經一起作戰過的村田先生。只是他此刻的模樣簡直慘不忍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說,還有很多挨打的痕跡,這裡青那裡腫的,很難想像他到底遭受了多麼慘烈的對待。村田抽抽噎噎的說:「主公挑選的人簡直是怪物啊嗚嗚嗚,為什麼這麼強啊,不用呼吸認真打都打不過他們……」
  炭治郎有些錯愕,沒想到村田會被初學者打敗,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主公挑選出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平凡的角色?
  「辛苦了,村田先生。你……呃,要不要先去忍小姐那邊看看?」
  「好的!感謝您的關心,我先告辭了!請您也務必注意自己!」
  「嗯,謝謝。」
  送走了村田,炭治郎嘆了口氣,看著面前敞開的大門。

03

  「錆兔,你覺得來這邊教我們的『柱』會是什麼樣的人?」
  一粉一藍的身影在後院並肩做著揮木刀的訓練。義勇察覺到門口的動靜,問身旁的錆兔。錆兔卻顯得興趣缺缺,「誰知道。起碼會比村田那傢伙強吧。」
  義勇也沒說什麼,只是陪他繼續做訓練。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
  兩人非常認真的重複枯燥的動作,錆兔卻始終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太流暢,但是感覺不出哪裡做錯了,只能闔上眼,一邊揮刀一邊感受自己的身體和肌肉尋找著不對勁的地方。
  汗水從額頭一路滑到臉頰,直到下巴,然後輕輕滴落……
  突然間,錆兔發現自己的手被一股溫熱的柔軟握住,緩緩挪動他的姿勢,消除了他動作的違和感。
  這是什麼感覺?像是有人在背後引導他似的。
  「你的手,握的太上面了喔。」
  ——啪搭。汗水落在地上。
  錆兔一驚,驀然發現耳邊傳來他沒聽過的陌生聲音,他握緊木刀朝他一個橫揮,對方卻只是微微退了一步,然後用食指由上往下點在木刀的刀面上。對方顯然知道刀是受不住垂直的力的,錆兔暗暗叫糟,手中的刀突然變得像鐵塊一樣沉,手臂卻矛盾的像被蜘蛛網黏住似的動彈不得,就這麼生生止在空中。
  義勇愣住了,錯愕的注視著臉色難看的錆兔和輕鬆的把他制服住的青年。
  青年有著一頭綁成馬尾的深紅色長髮和赤色的雙眼,帶著一對奇怪的日輪花紙耳飾,身上是市松圖案的羽織和鬼殺隊漆黑的隊服。他身上一點氣息也沒有,完美的融入自然中,雖然他們清楚的看見青年站在眼前,但是卻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彷彿只有他是在完全不一樣的空間。
  這個人很異常。簡直是不同次元的強大。
  看見兩人繃著身體警戒的模樣,似乎是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嚇到了他們,青年舉起雙手晃了晃表示自己沒有敵意,然後對因為他鬆手而跌坐在地上的錆兔微微一笑。
  「你的反應很敏銳,動作夠快,力度也不錯,難怪村田先生不用呼吸打不過呢。」
  錆兔和義勇對視了一眼。
  「你是接替村田來鍛鍊我們的人?」
  「沒錯。我叫竈門炭治郎,是鬼殺隊的日柱。」炭治郎伸手扶起錆兔,然後摸了摸義勇的頭。
  「請多多指教囉,錆兔、義勇!」

04

  啪!
  「痛!」
  木刀打在義勇的頭上,錆兔就算是對練也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尤其是炭治郎在看著的時候。
  「好,到此為止!」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炭治郎起身,走向錆兔和摸著隱隱作痛的頭的義勇。他彎下腰笑著抱了抱兩個少年,很是開心的說:「你們都很優秀,這幾天進步了非常多!尤其是錆兔,最後那一刀相當乾淨利落喔!」
  「那當然了。」聽到炭治郎的誇獎,錆兔自信的笑著,他最喜歡看炭治郎在高興的時候,眉眼彎彎、紅色的眼睛盛滿溫柔笑意的注視著他的樣子了。「話說,你不是說這次對練贏的人會可以跟你要一個獎勵嗎?炭治郎。」
  「嗯,錆兔想要什麼獎勵?」
  錆兔的眼神閃閃發亮,「用日之呼吸和我對練!」
  炭治郎愣了一下,然後無奈的揚起嘴角,「你真的很執著於打敗我呢,老師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了。」
  錆兔揚眉,他知道炭治郎並不瞭解自己的私心,但也沒想著要去解釋。對上義勇有些複雜的視線,他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
  他沒和炭治郎說過,他其實很喜歡炭治郎使用日之呼吸的時候,被火焰包圍、彷彿與火一同起舞的身姿,還有映著火焰光芒時彷彿能將人灼傷的澄澈雙眸。只需一眼,便能引起燎原的火——強大,也美的讓人窒息。
  而且,每次和炭治郎對戰,他都能學到很多,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差距更能激發他前進的動力。一步步接近炭治郎的感覺,錆兔出乎意料的相當樂在其中。
  他堅信,自己總有一天能站在他旁邊。
  義勇怔怔地看著錆兔和炭治郎,手無意識的握成了拳。

05

  又要被拋下了嗎?
  義勇深刻的痛恨著自己的愚鈍和無力,他沒有像錆兔那般的才能,只能著急的注視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而他還在原地徘徊。
  想要追上。想要擁有能夠和他們並肩的資格。
  名為不甘的渴望不斷在義勇的內心膨脹,他不願再變回一個人了。他想要變強、變強,想得不得了,想到他的心臟都疼了起來,讓他每一次的呼吸都那麼炙熱,像是被吸入體內的空氣化成了熊熊火焰,沸騰著他體內流淌的血液,咕嚕嚕的冒起泡。
  那是炭治郎老師呼吸的溫度嗎?
  義勇還不知道。

06

  咚!
  木刀落下,落在錆兔的頭上。
  錆兔和炭治郎,包括揮刀的義勇本人在內,所有人都傻住了。
  「……到此為止!」
  炭治郎略帶驚喜的聲音喚醒了失神的兩人,他們沉默的對望,彼此情緒都有些複雜。這是義勇在這麼多場對練中第一次打敗了錆兔。率先打破了沉默,伸出拳頭撞了義勇的左胸一下,然後咧開一個放心的笑,「你終於追上來了啊,義勇。我還在想,要是你不快點,就要丟下你了。」
  義勇也難得的笑了,「我會繼續追逐炭治郎老師的。就算對手是錆兔,也不會輕易認輸的……這是我的覺悟。」
  「哈哈,只不過贏了一次就敢說這種大話!」
  錆兔和義勇鬧成一團,旁邊看著的炭治郎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小跑步著來到他們身邊,伸手一撈,就把少年們抱在懷裡。這次不是像平常那樣的輕輕地環抱,而是帶著一股子熾熱的緊抱,彷彿將他激動的情緒透過肌膚的溫度傳達給了他們。
  炭治郎沒有說什麼誇獎的話,只是孩子氣的大笑著,燦爛的連天上的太陽都失了幾分顏色。他很常笑,但少會這樣這麼肆意流露情感的大笑。
  「你們真的是太棒了!老師覺得很驕傲喔!」
  炭治郎高興的說著,但也許是他太激動了,結果在訓練過後有些脫力的少年們沒有撐住炭治郎的力量,三人就順著力道一起狼狽的跌在地上。
  他們乾脆就這麼躺在地上望著天空,一言不發。
  炭治郎原本還在笑,結果出神了一會後又嘆了口氣,引得錆兔和義勇兩人側頭望向他。
  「怎麼了?炭治郎。」
  「是有什麼困擾的事情嗎?」
  兩人的關心讓炭治郎勾起一抹笑容,伸手在兩個人的頭上揉了揉,但在兩名少年眼裡,炭治郎的表情有些寂寞。「哈哈,沒事啦。只是覺得,你們成長的好快呀,應該很快就不再需要我了吧。這樣一想,就突然覺得有些寂寞……」
  「哈?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錆兔猛然起身,用食指用力戳了戳炭治郎的額頭,然後抓住他的手,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並欺身向前,「我可不准你贏了我就跑,在我追上你之前,可不要擅自消失了啊。」
  「沒錯,炭治郎老師……你千萬不要這麼想。」義勇也不甘示弱,雙手認真的握住了炭治郎的另一隻手,也俯下身湊近炭治郎的臉龐。平時沒什麼波動的雙眼此時波光粼粼,像是被風拂起漣漪的湖面,閃爍著許多深刻的情感,「請你再等一下吧,我們肯定很快就會追上你的腳步了……」
  炭治郎愣愣的望著彷彿一夕間成長成大人的少年,火紅的雙眸倒映出他們虔誠的在他手上落下一吻的模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又像是在對什麼發誓,不帶有任何慾望,有的只是一片赤誠的純粹。
  在那兩人眼底的情感到底是什麼,炭治郎無法解讀。但是,他想好好的回應他們這份炙熱的燙人的情感。
  「如果你們希望的話,」他溫柔的說,「我一直都會在的。」

07

  那是他們的信仰。

08

  「炭治郎——炭治郎——」
  正在看護弟子們練習的炭治郎抬頭,看見天上有一隻黑色烏鴉在天空盤旋,他知道是主公傳來了消息。炭治郎舉起手,讓他的鎹鴉停在他手中,他才看見鎹鴉的腳上綁著一封信。「有追加任務——追加任務——!」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炭治郎無奈的笑,拿下牠腳上的信紙,讀了起來。片刻,他便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神情,把信仔細折好後收進自己的口袋,點點鎹鴉的頭說:「幫我轉告主公說,我會妥善處理的。」
  「知道了——」
  鎹鴉回應,接著振了振翅膀飛向遠方。
  發現他的弟子們都停下手望著他,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任務要下山一趟,錆兔、義勇,先停止對練,做單人的基礎訓練吧。」
  「「……是的。」」
  炭治郎換上鬼殺隊的隊服,便出門去了。
  沒想到錆兔馬上就開口了,他轉頭對義勇說:「義勇,我們來對練一場吧。」
  義勇有些困惑,「為什麼?老師讓我們做單人練習的。」
  「來比一場,看誰比較接近炭治郎。」
  義勇一頓,他看著認真的錆兔抿了抿唇,然後拿起了自己的木刀。他們察覺到了,彼此對於不能陪炭治郎出任務這一點感到些許的焦躁。
  「那就來比吧。」

09

  傷痕累累的兩名少年氣倒在地上,氣喘吁吁。
  兩人打了個平手。

10

  炭治郎回到家裡,已經是接近晚上的時候了。
  當兩人聽到玄關傳來炭治郎的聲音,便迫不及待的來到門口打算迎接歸來的老師,卻見到他有些狼狽、渾身擦傷的模樣,以及被他扛著的金髮少年。
  「我回來了……」炭治郎苦笑。
  「……怎麼搞成這樣?還有,那個人是誰?」錆兔沉著臉詢問。
  炭治郎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然後他清了清喉嚨,向兩人介紹:「這位是煉獄杏壽郎,也是主公交代給我的其中一個任務……嘛,以後他就是你們的師弟了!」

  「……哈?」


TBC

本來是只想搞一篇完結的,沒想到還是搞到這麼長(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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