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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日柱炭被主公丟去當培育者訓練小孩子們(兼培養感情)的故事……

■收回了鱷魚勞斯的便當,給我活!

■其他人會陸續登場,敬請期待

■本章有下弦捏造(畢竟除了下一下五以外都被無慘秒了,完全不曉得是怎樣的,只能腦補了……)

 

 

11

  煉獄杏壽郎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映入視線的第一眼不是他熟悉的天花板,這讓他不由得楞了一下。混沌的腦袋還來不及運轉,一只陌生的手便闖入視線範圍中,那是一雙略顯粗糙、滿是傷痕的手,煉獄卻莫名覺得,那是非常漂亮的手。

  指尖輕輕撥開他額前的發,卻意外的一點都沒有不舒服的觸感,只傳來了他碰觸時的溫柔和暖人的體溫。

  ——是誰?

  煉獄側頭一望,看見了似乎有幾分熟悉感的火紅色身影。也許是因為還半夢半醒著,他有些看不清長發青年的容貌,只感覺到對他似乎對自己笑了笑,並小心的撫過他隱隱作痛的額頭,像是在細心安撫小孩子般,傳來了有些令人昏昏欲睡的安心感。

  「你醒了。還記得發生了甚麼嗎,杏壽郎?」

  像是在哪裏聽過的聲音,沈穩而輕緩的在耳邊響起。

  這個人是誰?煉獄努力回想著自己失去意識前的記憶。這個像是火焰一般,分外鮮紅奪目的人……

  火……焰?

  斷斷續續的思維在這一刻終於連成了線,想起一切的煉獄頓時顧不得自己身上各處神經傳來的陣陣痛感,猛然坐起身來,傷口被拉扯的撕裂感讓他疼的清醒了些,也將青年的面龐給看清楚了。

  青年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然後抓住了他的肩膀試圖把他按回去,「不要突然坐起來啊!你傷勢不輕,還需要靜養……」

  沒想到煉獄不但沒有乖乖躺下,而是順勢握住了對方的雙手,直接而毫不避諱的註視著青年。

  「我記得了,是炭治郎先生吧!」

  有些跟不上煉獄思維的炭治郎呆楞的眨了眨眼,望著煉獄直勾勾、閃亮亮的金色雙眸,忍不住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12

  炭治郎那天收到的信上,交代了兩個任務。

  其一,是找出在街市中潛伏的「獵食少年的惡鬼」,並盡速將其斬殺;其二,則是要前往煉獄宅邸,說服煉獄杏壽郎成為他的弟子。

  關於「說服」這件事,炭治郎其實也是挺頭大的。

  煉獄一家向來負責提供炎之呼吸的使用者這點他是知道的,然而煉獄槇壽郎——也就是煉獄杏壽郎的父親、前任炎柱兼教導他炎之呼吸的培育者——不知為何整日沈溺在酒精中,無心繼續指導他的兒子杏壽郎。主公覺得放他自學有些可惜,便寫信讓炭治郎順道去拜訪煉獄家、可以的話就說服杏壽郎成為他的弟子。

  然而,炭治郎非常不擅長說服人。非常。

  關於他有多麼不擅長交涉這回事,明明主公是最清楚的……炭治郎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先把另外一項任務解決再說。

  他走到一個沒什麼人經過的墻邊靠著,並深深地吐出了氣,將意識全神貫註的聚集在自己靈敏的鼻子上,迅速辨識著周遭跟所有行人的身上的氣味。

13

  煉獄杏壽郎在自家的院子裏做著揮刀的訓練,他年幼的弟弟千壽郎正坐在屋檐下,有些好奇和崇拜的看著他訓練。他們的父親出去買酒不在家,所以杏壽郎才會在院子裏訓練——平常他都會挑父親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練習,因為父親並不想見到他鍛煉的樣子。

  雖然不曉得為何他的父親會變的如此消沈,那怕是因為母親的逝世帶來的打擊,也沒有理由連他引以為傲的劍術一並放棄了。

  他無從深究,但是也絕對不會因此放棄成為鬼殺隊的劍士,或是炎柱。

  練習暫時告一個段落,千壽郎便上前,貼心的給滿頭大汗的杏壽郎遞上毛巾。

  「感謝你!千壽郎!」

  「辛苦了,兄長。請一定要好好把汗擦幹,小心不要著涼了。」千壽郎看著把一頭金發都給擦亂了的哥哥,忍不住笑了。

  這本該只是一個平凡而普通的日子,但杏壽郎敏銳的察覺到空氣中似乎逐漸彌漫起不太尋常的氣息,很陌生、還有些莫名的毛骨悚然。他立即放下毛巾,握起刀將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千壽郎護在身後。

  他屏氣凝神,尋找著自己感受到的違和感的源頭。

  突然間,一閃即逝的銀光劃過。杏壽郎還來不及看清那是什麼,但不好的預感讓他身體下意識的側頭閃躲,然而那銀光的速度太快了,哪怕他已經是在看見的瞬間做出反應,臉頰卻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傷口。

  杏壽郎回身一瞧,一只銀色的短刀正插在後頭的樹上。然後他瞪大了眼,一名本不該存在的黑發男性伸手將短刀拔下,明明上一刻還不在那裏的。

  速度非常的快。他如此判斷,掌心微微冒著汗。

  「你竟然沒死,真走運啊?」

  似乎是杏壽郎臉上嚴峻的表情取悅了他,發出了令人不安的笑聲,一雙有「下參」字樣的眼睛盯著認真戒備的杏壽郎,「我叫病葉,你們是前任炎柱的小孩對吧?應該知道我是『什麼』吧。」

  「……是鬼吧!當然知道了!」杏壽郎回應,卻突然感覺到危險,將身後的千壽郎往旁邊猛然一扯,又是一只銀色的刀子,刺在千壽郎剛才所站的位置。

  「那麼,你知道鬼會怎麼吃人嗎?」

  一道聲音出現在背後,原本前方病葉的身影已經消失,杏壽郎當機立斷,把千壽郎一把推開,而自己的腰間傳來了劇烈的痛楚,像是被什麼給刺穿了。但沒有留給他思考的時間,杏壽郎回身一揮刀,炎之呼吸的火焰卻只削到了病葉的衣角。

  「兄長……!」

  杏壽郎抽空瞥了臉色蒼白的弟弟一眼,臉上掛著安撫的笑,「我沒事,千壽郎!你不要亂動!」

  當當兩聲,用刀勉強擋下兩只銀刀的杏壽郎喘深吸了口氣,努力將腹部的疼痛降到最低,一邊與病葉周旋。他知道,這只鬼這根本不是現在的他對付得了的存在。

  現在的他唯一能做的,是「撐到父親回來」。

  雖然不曉得憑他能支撐多久,但只要撐過去,千壽郎就不會有事了。杏壽郎一咬牙,用刀抵住了沖向他的病葉手中的短刀,劇烈的碰撞擦出些許火花。

  鬼的力氣比常人還大,他知道這件事,不過這是他第一次親身經歷,難免還是有些吃驚,更難以抵擋。

  更不用說他腹部還有個很深的傷口,一使勁就會傳來陣陣像是要將他生生撕成兩半的疼,但是他不會退卻,更不會放棄。面前的希望,他會在死之前緊緊的抓住。

  直到……父親火焰出現。

  「結束了!」

  病葉的銀刃撞開了杏壽郎的刀,迅速的朝他的頸處劃去……

  ——要結束了嗎?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大多都會選擇閉上眼,但杏壽郎沒有。

  那一瞬間,他感覺眼前時間的流動遲滯了下來,耳邊有千壽郎的驚呼聲,眼前則是鋒銳的刀刃,閃爍著炫目的銀光。

14

  接著,便是淹沒一切的,滿目的火焰飛舞。

15

  這不是父親的火焰。

  杏壽郎第一時間便認了出來,這不只不是父親的焰,更不是透過炎之呼吸所引發的焰。

  它更純粹、更炙熱,也更通透,不像是由人所升起的炎,這火焰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太陽自然燃起的火。

  接著,他看見了。

  火焰裏佇立著一股火紅的身影。

  狂風吹動他深紅的長發,像是一道流焰在空中舞動。他回頭朝他一笑,那雙赤色的眼瞳正閃耀著熾焰似的火芒,像是一切都被他這一眼給點亮了般,給人溫暖的感覺。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為什麼會有『柱』在這裏啊!」

  病葉捂著自己被砍飛的右臂,害怕又不甘的吼著。

  柱?杏壽郎楞了一下,才發現陌生青年穿著的是鬼殺隊的制服。他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是一開口就咳出了一口血,連話都說不好了。他一抹下身,發現滿手都是血,有些發楞。

  病葉眼見情況不妙,立刻轉身就跑,青年本來想追,但是後面千壽郎哭喊兄長的聲音迫使他放棄追捕,回頭查看情況。

  「冷靜點。你們是煉獄家的兄弟,杏壽郎和千壽郎對吧?我是鬼殺隊的日柱竈門炭治郎,讓我看看傷勢如何。」炭治郎輕輕點了因為自責而哭泣的千壽郎的頭一下,讓他冷靜,然後迅速檢查杏壽郎身上的傷勢,隨即臉色一沈。

  「杏壽郎,你知道全集中·常中嗎?」

  他誠實的搖了搖頭,父親並沒有教他那麼多,自學也還不到那塊。

  「那麼,千壽郎,去把你們家的醫療箱拿過來。我做一下緊急處理,然後先帶回我那邊治療,行嗎?請你轉告一下煉獄槇壽郎先生。」

  「好、好的!」

  那之後,杏壽郎的意識就有些模糊了,似乎是名為炭治郎的青年給他做了治療,背著他離開的途中就失去了意識。

  所以他不知道,這一路上因為血的味道又多次被鬼襲擊的炭治郎,回到家的時候已是一身狼狽的模樣。

16

  啪!

  「哇哢?!」

  木刀落在煉獄的頭上,炭治郎見他吃痛的樣子勾起嘴角,說:「不錯,今天撐得比較久喔,杏壽郎。」

  「哇哈哈,跟老師比還差的遠呢!」煉獄摸了摸自己的有點腫起來的頭,炭治郎雖然已經有手下留情了,力道卻還是很大。要成為柱,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啊,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煉獄樂觀的想。

  自從那日被下弦襲擊,煉獄深深體會到自己的實力有多麼不足,便自願來到炭治郎的地方修行。而對於這個「師弟」,師兄們一開始很不能接受,錆兔讓炭治郎跪坐著,然後自己戳著他的額頭狠狠的說教了一番,而義勇則是沈默地抓著炭治郎的衣袖,用那雙靜如止水的雙眸像是無聲控訴般註視著他。

  他的兩個師兄雖然年紀比他小一點,但都很強大,煉獄和他們的對練也總是輸多勝少。

  而且他總覺得自己被討厭了。

  煉獄雖然看起來粗枝大葉的,但其實非常的細心,沒多久就明白是因為炭治郎和他的對練次數比他們還要多,所以心裏不是滋味。煉獄其實很意外,自己在察覺到這件事之後竟然有些竊喜。

  他希望炭治郎能夠待在自己身邊久一點。一見到他,自己心臟的跳動就會加快,還會有點輕飄飄的,這種感覺煉獄是第一次體會到。

  目前和炭治郎對練能撐最久的是錆兔,已經可以熬過整段訓練了;義勇還差一些,總是在最後關頭被抓到破綻;煉獄最短,只能撐過三分之二的時間。

  這是為什麼?煉獄百思不得其解。盡管他們的身體素質相當,但不論是哪裏都差了兩人一節。

  看著煉獄坐在地上凝神苦思的模樣,炭治郎像是讀懂了他的想法,笑著坐在了他的旁邊,「杏壽郎,你知道你和他們最大的差別,是在哪裏嗎?」

  煉獄耿直的搖頭,「不知道!」

  「是在於對自己呼吸的體悟喔。他們已經將水的一切都融入自己,他們就是水的化身。」炭治郎伸出食指,指向煉獄的眉心,「但是,你還沒有將炎真正融入自己,雖然你的腦袋很清楚的知道什麼是炎,但是身體卻還不了解……你還沒有成為『炎』。」

  「成為……炎?要怎麼做呢,老師?」

  炭治郎像是早有預料煉獄會問這個問題,笑了,然後指向煉獄的左胸。

  「讓心燃燒吧。」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17

  在三名弟子訓練的期間,炭治郎數次下山去追蹤那天逃掉的下弦的蹤跡,但他似乎已經逃向遠方了,哪裏都找不到。他寫信將此事回報了主公,覺得自己讓下弦跑了這件事如果傳到某位蛇柱耳中,下次見面肯定會被他毒舌的嘲笑一整天,不由得有些無奈。

  煉獄已經離開家裏兩個多月了,炭治郎覺得應該要讓他回家看一下親人,便在錆兔和義勇兩人不滿的目光中帶著煉獄下山了。炭治郎想,他們可能是一直呆在山上覺得無聊了,下次應該帶他們去其他地方散心。

  可以說是非常遲鈍了。

  然而這註定是一趟不太順遂的旅程,炭治郎一踏進街市,就嗅到了異常的味道,停下了腳步。煉獄望向炭治郎,「炭治郎老師?」

  「有鬼的味道。」炭治郎鼻尖動了動,像是在辨別什麼,表情有點奇怪。「是那天的下弦……但是,有兩股一樣味道,分辨不出真假。」

  煉獄也楞了,隨後註意到炭治郎猶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恍然,原來炭治郎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全,所以不曉得該怎麼處理?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沒用,因為弱小而成為束手束腳的存在。難怪他的師兄們總是說,如果不夠強就不要站在炭治郎身邊。

  因為,會成為妨礙他的存在。

  煉獄深吸了口氣,在心裏鼓舞自己一番之後,握住了炭治郎的手,鄭重的說:「請老師給我指出鬼的方向吧!我們一人追一個!」

  「……你確定嗎,杏壽郎?」炭治郎像是在確認他是不是再逞強,認真的回望煉獄的雙眸,「對手是下弦,這對你而言是個危險的賭博。你真的確定,已經做好有可能會死的覺悟嗎?」

  「是的!我非常確定!」

  感受到煉獄眼裏的執著,炭治郎便收回嚴肅的表情,欣慰的笑了。看著他的笑容,煉獄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

  炭治郎伸手一指,「那個方向的遠處,有鬼的味道。小心行事,杏壽郎。」

  「……是!」

  炭治郎目送煉獄的身影遠去,然後垂下眼簾,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然而煉獄的運氣實在不好,撞上了下弦之參的病葉。

  不過,此時的實力已不可同日而語,絢爛的火焰和銀刀的鋒芒針鋒相對,次次碰撞產生了強大的沖擊。燃而,礙於周圍的民眾,煉獄得時刻分心保護他們的安全,而屢屢讓病葉有機可趁。

  病葉的速度是一如既往的快,雖然眼睛追得上,但身體反應總是慢了那麼一拍。煉獄眼前一花,隱約看見了對方朝自己沖了過來,他也不閃避,而是選擇反其道而行,踏出一只腳後往前直線沖刺,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正面迎擊。然而,煉獄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砍中物體的實感,甚至連兵器都沒有交鋒,擦身而過。

  ——不對,是對方刻意避開的。

  他愕然回頭,便見病葉不知何時手裏抓住了一個失去意識的人,他猖狂大笑著,「看見沒?現在我手裏有一個人質!你要是敢揮刀,就會把他也一起殺了!」

  說完,病葉便一閃身,出現在煉獄身側。煉獄下意識地揮出了刀,然而看見被當成盾牌擋在身前的人,又生生的止住了。病葉露出了得逞的表情,銀光落下,在煉獄的肩膀和腰側劃出深刻的傷痕,血液飛灑而出,濺在地上,一片刺眼的紅。

  煉獄吃痛的蹲下,麻痛感讓他的手沒辦法很好的握住刀柄,險些從手中滑落。他立刻撕下袖子的一塊布,然後把刀柄跟手纏在一起,以防自己沒了手勁後抓不穩。

  大量失血讓他有些頭暈目眩,卻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追逐病葉快速的動作。

  煉獄突然感到有些無力,難道,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進步嗎?

  該怎麼辦,如果是炭治郎老師的話,會怎麼做……

  ——讓心燃燒吧。

  炭治郎的聲音在煉獄的腦海中響起。

  但是,要怎麼讓心燃燒?

  ——讓心燃燒吧,杏壽郎。

  到底要怎麼……讓心燃燒?

  在絕境給的強烈壓力之下,煉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一日的回憶……

 

  「老師,要怎麼樣才能讓心燃燒呢?」煉獄問著,這個問題已經讓他煩惱整整一個月了。

  炭治郎卻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笑著摸了摸煉獄的頭,反問他:「那麼,你覺得要怎麼樣才能讓心燃燒呢?杏壽郎。」

  「唔……是希望嗎?是盡管身在絕境裏也不會放棄的希望?」

  他聽了,卻搖了搖頭,「希望的確是很重要的一環,不過,只是心懷希望,並不能引燃你的火焰……」炭治郎頓了頓,然後伸手指向煉獄的後方,「杏壽郎,你看那邊。」

  煉獄依言回頭,看見了一堆放在遠處、被劈成兩半的木頭,那是炭治郎用來生火的柴薪。

  「看見了嗎?那個,就是希望。」望著煉獄懵懂的樣子,炭治郎輕輕的笑了,「希望只是柴薪,一些可以累積的、讓火焰燃燒的引子,而真正能夠讓堆棧起來的柴薪燃起火焰的……」

  炭治郎握起煉獄的雙手,然後溫柔地攤開他的掌,那雙手變的跟炭治郎很像,滿是粗糙的繭和疤。「是這個啊。是你不懈的努力、刻在你身體裏的堅韌,每一次訓練、每一次揮刀,都悄然化成讓你的心猛烈燃燒的熾熱溫度。」

  把煉獄的手貼在他自己的左胸口上,炭治郎溫柔的註視著,「感受到了嗎,杏壽郎?你的心,你的火焰……」

  煉獄楞楞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他的心,他的……火焰?

  「如果是你的話,肯定能夠燃起保護一切的火焰吧,杏壽郎。」

  「我相信你。」

18

  他說,我相信你。

  那他就沒有失敗的理由了。

19

  煉獄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把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前,他感覺到自己心跳的非常劇烈,一下一下,都在給予他力量。

  他的心,在燃燒。

  於是,他深吸了口氣,然後大聲的喊了出來。

  「我是竈門炭治郎老師的弟子,煉獄杏壽郎!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在我面前死去!」

  滔天的火焰燃起,像是在回應他的熱情和赤誠,仿佛要將黑夜化為白晝那般,熾熱、明亮。他吐出高溫的白煙,單腳猛然向前一蹬,帶起了一道火焰的漩渦,沖向病葉。病葉沒想到他還能夠爆發,嚇了一大跳,看著他逼近的身影連忙將人質擋在面前。然而,煉獄哪會重蹈剛才的覆轍?他的手微微一扭,火焰的浪也跟著扭轉了方向……

  此時,煉獄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突然失去了力量,但是如果他此時停止,就會傷到人質。

  ——你的火焰、你的覺悟,難道就只有這麼一點嗎!煉獄杏壽郎!

  他咬緊牙關使勁的旋身,讓離心力勾勒出火焰的弧度,繞開了人質,然後朝著病葉斬下……

  火紅的焰,劃開了頭與頸。

  像極了天空破曉時,在地平在線劃開的一道光芒。

  鬼的身體被火焰吞噬、燃盡,緊繃的心神一放松,煉獄的雙腿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脫力的一軟。他閉上眼,迎接他的卻不是摔跤的疼,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煉獄不用擡頭,就知道是誰來了。

  「炭治郎……老師。」

  炭治郎緊緊的抱著他,抱的他骨頭都在疼,煉獄卻不想開口讓他放開自己。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像是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卻極力掩藏了起來。

  「你做的很好,杏壽郎。」炭治郎說,「你是我驕傲的弟子。」

  煉獄伸手輕輕的回抱柱炭治郎,然後放心的笑了。

  他知道,他心中的火焰,傳達給炭治郎了。

20

  鎹鴉飛了下來,停在產屋敷耀哉的手中。他拿下了腳上綁著的信,仔細的讀完之後露出了一抹微笑。

  「辛苦你了,炭治郎。」

  他輕輕的呢喃像蒲公英般散落在風中,只有他自己聽的真切。他小心的收起這封信,然後朝身後跪坐的人說道:「你等一下跟著炭治郎的鎹鴉走,就可以了。炭治郎很強大,如果你跟著他,肯定會變得更強的。」

  「明白了,主公。」那人咧開了一抹笑,「我就去見識一番,他是不是夠華麗吧!」

 

 

TBC

 

爆……爆字數了……(吐血

這就是為什麼我昨天來不及更……寫不完啊……

劇情安排太長了,但是切一半發節奏又會不好,只好一次碼完了。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這種比較燃的(然後其實只有我自己覺得燃之類的?)

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無意識的煉吹……

然後想起上一章兩人瓜分一篇(而且又短)的水呼組,突然覺得很對不起他們,後文再好好補償吧(?)


下一章,辣個男人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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