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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日柱炭被主公丟去當培育者訓練小孩子們(兼培養感情)的故事……

■其他人會陸續登場,敬請期待

■辣個男人有夠難寫,我哭了

 

 

21

 

  宇髄天元作為一名原忍者,消除氣息和上樹等等偵查技能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他此時正在藏身於後院的一棵樹的樹枝上,興味盎然的觀察著在院子裏做訓練的「師兄」們,像是感到有趣而揚起了嘴角。

  他們似乎是在做對打的練習,被火焰圍繞著的金發少年和仿佛平靜無波的湖面的黑發少年,兩人一起打對面踏著宛如流水般捉摸不透的步伐的粉發少年。流水和火焰的碰撞造成強烈的沖擊,化為蒸蒸熱氣升騰。火焰的速度雖然快,但路徑大多是直線,面對水自在的蜿蜒曲折還是很難捉的到其動向,紅與藍不斷快速的交錯著。

  不枉費他特地來這一趟,見識到相當有意思的東西了。宇髄愉悅的想著。他早就有所耳聞,關於在最強的日柱大人手下學習的三名「天才少年」的事情。

  他本來還對這個傳言嗤之以鼻,這麽一看,明明每個都比他還小,卻都有著不遜於他的驚人實力,的確不負「天才」二字。

  不過,最重要的日柱跑去哪兒了?

  宇髄仔細尋找傳說中那一道火紅色的身影,但不論他怎麽看,都只有火焰和水流不斷交鋒的畫面。他有些不滿意的摸了摸下巴,輕聲嘟嚷著:「搞什麽,到底是跑到哪裏去了啊,那位『日柱先生』?」

  「哎呀,你找我嗎?」

  ……嗯?

  宇髄頓時僵住了身體。他好像聽到了誰在旁邊說話的聲音?不不,不太可能吧?他不是已經消除了自己的氣息嗎?怎麽可能會有人發現他……

  不敢置信地緩緩側過頭,他看見一名綁著馬尾的紅發青年正一臉沒事人模樣的蹲在他旁邊,撐著下巴好奇地看著他,見他看向自己還歪了歪頭,露出了燦爛的笑並揮揮手對他打招呼。

  ——這家夥,什麽時候出現的!?

  這一下可把對自己的隱藏技術很有自信的宇髄嚇的不輕,腳下一滑,然後從樹上摔了下來——差一點。他的反應很迅速,立刻就用膝蓋的關節處卡住了樹枝,變成一個倒掛在上面的姿勢。宇髄松了口氣,他可差一點就變成偷窺不成、還反被想觀察的目標嚇到從樹上跌下來的超級白癡忍者了。

  只可惜他這麽一摔不免還是弄出了些聲響,而且以宇髄現在的姿勢,樹叢根本檔不住他壯碩的身材。

  對練中的三人也發現了異樣停下動作,困惑的往傳出動靜的方向一看,就看見了狼狽倒掛著的宇髄,所有人都楞住了。

  「啊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你沒事吧?」

  上方傳來了炭治郎慌張道歉的聲音,在一片詭異的沈默之中,顯得格外響亮。

  ——雖然不是超級白癡忍者,可也變成了偷看不成反被對象發現的普通白癡忍者了啊。宇髄想著。

 

22

 

  「……是這樣啊,我知道了。」

  聽完宇髄講解了來龍去脈,炭治郎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的主公大人真的很愛出難題給他……

  盤腿坐在對面的宇髄喝了口茶,像是好奇他會怎麽反應似的,一雙眼睛仔細卻小心的把他的一舉一動映入眼中。

  炭治郎抓了抓頭,但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這也是主公「名義上」給他的任務,他不太好拒絕。「你說你的名字是宇髄天元,對吧?那麽天元,你是想要留在這裏接受我的訓練嗎?」

  「不,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留下來。在這之前……」宇髄頓了頓,然後咧開了笑,伸手握住自己身後的刀。

  見此,炭治郎身旁的錆兔率先做出了反應,一個閃身擋在了炭治郎面前,沈著臉做出了準備拔刀的動作,只要對方一有行動,便會化為吞沒一切的怒濤;煉獄也站了起來,臉上雖然是一如既往的笑,卻帶著點慍怒的意味,喀鏘一聲,用大拇指挑開了刀鞘裏的刀,周身隱隱有火光流動;只有義勇還坐著,但他也不是全無反應,那雙靜如死潭的眸冷冷地盯著他,就算有攻擊,也仿佛能藉由平靜無波的水面將一切化解般。

  三人的憤怒殺氣襲來,他們無法忍受有人想對炭治郎刀劍相向,哪怕沒有惡意、或是有什麽理由,都不行。宇髄一人直面殺氣,雖然感受到一些壓力卻仍沒有退縮,拔出了背後的雙刀,刀尖指向了在三人的保護範圍中、臉色不變的炭治郎,「請你跟我打一場吧,日柱先生?」

  「你別太過份了。」錆兔面色一冷,雖然他並不是什麽容易表露自己情緒的人,但是面對指向炭治郎的挑釁,他的脾氣還沒有好到可以無動於衷。

  「不用麻煩老師了,讓我來和你過幾招吧。」煉獄的手握上了刀柄,盡管還沒有動手,空氣卻像是在沸騰一般,逐漸變得燙人。

  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而就在此時——

  「等等,你們幾個。」

  炭治郎開口制止了發怒的徒弟們,他擡起頭,一雙赤色的眼眸直接的望向宇髄,澄澈的仿佛能望穿人的靈魂,「我可以問,你為什麽想要跟我打嗎?」

  就只是這麽一眼,便讓宇髄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壓迫。

  「……哈哈,這很簡單。」宇髄毫不退卻的笑著,「因為,主公讓我『自己』來確認你的強大。本大爺要親眼看看,你是不是夠華麗。」

  炭治郎楞了一下,看著他沒有半分做作的表情,然後大笑出聲,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是嗎?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啊!」

  他一邊笑一邊站了起來,他旁邊的義勇也連忙跟著起立,有些不安的用疑惑的目光望著他,「老師……?」

  「沒事,只是想到以前一些事情而已。」炭治郎心情頗好的摸了摸義勇的頭,然後拿起自己的日輪刀,指了指宇髄,「這個理由,我接受了。我就陪你認真的打一場吧,可不要後悔了哦?天元。」

 

23

 

  那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完敗。

  宇髄得承認,這位鬼殺隊最強的柱的戰鬥是非常強大且華麗的,甚至可以說是賞心悅目的,仿佛他每一刀、每一次呼吸都是火焰的藝術品,令人心醉在其中。

  他用刀撐著因為疲倦而無力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汗水不斷從皮膚各處溢出,然後順著地心引力落在地上,變成地板上堆積起來的深色汗痕。這大概是他在學會呼吸法之後第一次感覺到窒息,一方面是因為日之呼吸把空氣都變得炙熱,吸入喉嚨的灼燒感分外難受;另一方面則是炭治郎敏捷無比的行動擾亂了他的呼吸,讓他沒能很好的換氣。

  炭治郎喀鏘一聲把刀入鞘,輕松自得的模樣跟宇髄是完全相反,連衣物都沒有半分淩亂。

  走到宇髄面前,炭治郎彎下腰,將垂到眼前的紅色鬢發撥到耳後,湊近他的臉龐並勾起了一抹笑。太陽灑落在炭治郎的身上,令他看起來像是在發光一樣,讓宇髄想起了閃亮的鉆石。

  非常的耀眼奪目。

  「現在,你覺得我夠不夠『華麗』呢,天元?」

  像是沒料到他會這麽問,宇髄楞了一下,隨後便揚起嘴角,帶著幾分肆意張狂的自信。

  「雖然比本大爺差些,不過還挺順眼的吧!」宇髄說著,同時伸手撈住了炭治郎馬尾的鮮紅發絲,湊到自己唇邊落下曖昧的一吻,眼底是半分輕佻、半分認真,讓人難以捉摸其真意。

 

24

 

  「我意外的很中意你喔,炭治郎……」

 

25

 

  炭治郎還沒反應過來,宇髄便輕笑著放開了手。

  緊接著「咻」的一聲,一柄刀從方才宇髄的手所在的位置飛過,帶著絲絲流焰,狠狠的紮在後面的樹上。如果他的手再收的晚一些,可就會被毫不留情的刺穿了。

  「哈哈哈,別這麽生氣嘛。各位『師兄』?」

  早有預料的宇髄笑瞇瞇的望向一旁看著的三位師兄,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誰是你師兄。趕快滾回去吧。」錆兔冷哼。

  「同感!」扔刀的煉獄笑著說。

  「……同感。」義勇神色冷淡。

  「這可不行。」宇髄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塵,收回自己的刀,然後用手隨性的理了下有些亂掉的頭發,笑著說:「我剛才決定了,要留在這裏!請多指教了,師、兄?」

 

26

 

  宇髄是個非常自由而隨心所欲的人,但是非常的直率。

  炭治郎並不討厭這樣的人,只不過如果他能不要每次都莫名奇妙的和其他人起沖突就更好了。被吃豆腐而毫無自覺,甚至連自己被弟子們保護著都不曉得的炭治郎想道。

  坐在屋頂上,炭治郎難得有悠閑的時間能夠吹吹風發發呆,他愜意的一嘆,望著晴朗的天空。

  「呦,很享受嘛!」

  身後突然傳出的聲音並沒有把他嚇住,炭治郎頭也不回,能夠做到悄無聲息的人也只有一個。「天元,訓練結束了?」

  「啊啊,剛結束。」像是對自己沒能嚇倒炭治郎而有些無趣,宇髄抓了抓頭,然後隨性的坐在他旁邊。

  炭治郎側頭一看有些驚訝,「真難得,你竟然沒帶那條頭巾?」

  「不是沒帶,是剛才在訓練中弄壞了。」宇髄從口袋裏拿出了破破爛爛的布,一邊有一些灼燒過的痕跡,另一邊則是被很利落的切斷了,帶不上去也很正常。

  「這樣啊……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天元的頭發很漂亮,我很喜歡喔。」炭治郎眉眼彎彎,毫不害臊的說。

  早就熟悉對方天然屬性的宇髄,並沒有把這句話當成炭治郎對自己有那種意思的線索,只是坦然的接受誇獎,「哈哈,就算是你也無法抵抗我的華麗吧!」

  「不過真虧你能找到我呢,天元。明明其他人都找不到的。」

  「別小看了原忍者的技術啊。」宇髄也笑,然後望向天空,裝作不經意的提了句:「話說炭治郎,你覺得……我從家裏跑出來,是好、還是不好?」

  炭治郎把視線從宇髄身上挪開,仰望著天空,舉起了手。一只從遠處飛來的燕停在他的食指上,啁啾輕鳴。「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就像鳥兒不喜歡被鳥籠關住一樣,人啊,也沒有必要勉強自己被不喜歡的事情束縛。畢竟,不論是鳥還是人,歸宿從來都不該是誰的籠子……」

  他的手輕輕一揚,燕子便振翅飛向了天空遙遠的彼方,無拘無束。

  宇髄望著炭治郎溫柔的側臉,然後低低的笑了出聲。

  「籠子不是歸宿……是嗎。」

 

27

 

  自從上次只帶煉獄下山事件被錆兔和義勇抱怨後,炭治郎便會時不時帶著一幹弟子們上街,讓他們自己隨意逛逛,有想要的東西都可以買。

  炭治郎看著沿街的攤販,思量著自己有沒有什麽要買的。突然間,有一樣閃亮的東西映入眼簾。

  炭治郎一頓,然後拿起它開口了。

  「……不好意思,老板,請問這個要多少錢?」

 

  所有人約好逛完之後,在約定的地點集合。

  宇髄隨性的晃了幾圈便打算先去那邊等其他人。然而,他意外看到已經在等著的炭治郎,便快步上前,「怎麽了,炭治郎?你不再去逛逛嗎?」

  「不用了,家裏也沒什麽缺的。我倒是買了其他東西……」

  「買了什麽?」宇髄有些好奇。

  「這個,買給你的。」

  炭治郎笑著把一個東西塞給他,宇髄一看,那是一個新的頭巾,上頭還有跟他壞掉了的頭巾很像的鉆石在上面,不得不說,這份禮物非常符合宇髄的審美。他有些驚喜,摀住嘴巴想隱藏自己因為喜悅而克制不住上揚的嘴角,「這、這個……是特別買給我的?」

  「嗯。你的頭巾不是壞了嗎?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這個,就買了。」炭治郎溫柔笑了,「華麗的東西很適合天元呢!總是像鉆石那樣自信、耀眼,吸引人的目光,就跟你本人一樣。」

  宇髄楞了楞,看著炭治郎真誠的笑靨,然後忍不住放聲大笑,說:「什麽啊,這根本就是在說你自己啊!」

 

28

 

  總是閃閃發亮著的人,明明就是你啊。宇髄想著。目光總是會不經意的被你吸引,就是因為,你是鉆石啊。

  並且,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還要更適合鉆石了。

 

29

 

  鎹鴉急促的飛了下來,炭治郎一見,便心生些許不好的預感。

  他急急忙忙拿下牠腳上的信,讀著信的同時臉色越來越沈,信紙也被握的皺了。

  四人敏銳的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義勇和煉獄想上前詢問,但被錆兔和宇髄擋了下來。他們都知道炭治郎作為柱,肯定有很多任務會落到他頭上,而現在的他們能為他做的實在是太少了,就不要再去打擾炭治郎了。

  讀完信的炭治郎迅速的起身,臉上是難得的嚴肅。「有個緊急任務,我得馬上出門,大概會在外面待上一兩天。你們照顧好自己,我走了。」

  說完,炭治郎便抓起羽織和日輪刀,匆匆的離開了家。

  「……走的這麽急,還真少見。」錆兔望著炭治郎轉瞬間便消失的身影,說道。

  「就是指這個任務真的很危及了。」宇髄沈聲說。

  「說到底,我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才幫不到老師!缺乏訓練!」煉獄的表情認真了起來。

  「……繼續訓練吧。」義勇回頭,往訓練場有趣。心中卻暗暗祈禱著,他們的老師能夠平安的歸來。

 

30

 

  山中的小屋傳來了血的鐵銹味。

  炭治郎神色一凜,急忙走上前探查。小屋的門沒關,他快步走了進去,發現兩個面容相似、渾身是血的少年倒在地上,陷入了暈厥。

 

 

TBC

 

天元大人太難寫了!我爆哭!!!

使用了歐歐西之呼吸……(?)

接下來就是小天使的戲份了!不過……哥哥那一份便當我應該還是會發出去……

想了很久要不要發,但是哥哥活下來真的會變得很難寫……最後還是決定先發了。之後再寫一篇哥哥活下來的if當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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